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令人作呕。那两具曾经是活生生的丫鬟的身体,如今无力地倒在地上,皮开肉绽,死状凄惨。所有围观的丫鬟们都跪伏着,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颤抖,没有人敢抬头看,也没有人敢发出声音。
大小姐站在房间中央,手中还拿着那条带着血迹的马鞭。她的脸上没有愤怒,没有嫌恶,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平静,以及刚刚执行完“公正”后的彻底。我看着她,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胆寒。
她没有任何犹豫,声音冷酷而清晰,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:
“来人。”
几个在房间门口或者不远处的仆役立刻战战兢兢地应声进来。
“把这两具东西拖出去,丢到乱葬岗。”大小姐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,仿佛在吩咐处理垃圾。“再找人,把这里彻底打扫干净,不许留下一丝血迹。”
那几个仆役脸色惨白,但不敢有任何迟疑,立刻上前,用一种仓皇失措的方式去拖拽地上的尸体。血迹在地板上被拖出长长的痕迹,更加触目惊心。
大小姐没有再看那些尸体一眼,她转向跪在地上的丫鬟们。她的目光冰冷而锐利,扫过每一个人,仿佛能看透她们内心深处隐藏的恐惧和怨恨。
“今天的事,所有人都给本小姐记清楚了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人们的心里,“这是背叛本小姐、挑战本小姐权威、以及……胆敢碰触本小姐专属物的下场。”
她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,那种眼神带着警示,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。
“滚吧。”她挥了挥手,如同驱赶苍蝇一般。
跪着的丫鬟们如蒙大赦,她们挣扎着起身,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跪伏和极度的恐惧而摇摇晃晃。她们低着头,不敢再看大小姐一眼,也不敢看地上的血迹和正在被拖走的尸体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。
很快,房间里只剩下大小姐,我,以及几个还在小心翼翼进行初步清理的仆役。血腥味仍然浓烈,但随着窗户被打开,流动的空气带来了一丝微弱的缓解。
大小姐没有立刻让我离开。她等着其他丫鬟都走干净后,才将目光重新完全放在我身上。她缓步走到我面前,手中依然拿着那条马鞭。
我站在那里,身体的疼痛、刚刚目睹的血腥、以及大小姐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,让我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。我知道,她还有话要对我说,这才是这场血腥“恩赐”的最后一环。
大小姐在我面前站定,她没有像刚才那样踢我,也没有挥动马鞭。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眼神中带着一种极度的掌控感,以及一种扭曲的“亲近”。
她伸出手,将手中的马鞭轻轻地,末梢朝上,递给了我。
“收着。”她命令道,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特殊的含义,“从今往后,这条鞭子,只有你和本小姐可以碰。”
接过那条还带着微温、或许沾染了血迹的马鞭,我的心猛地一跳。这不是惩罚,这是一种象征,一种授权,一种将我纳入她核心权力圈的标志。这条鞭子,曾经是她的惩罚工具,现在,却成了我“专属”的象征,也意味着,她对我的身体拥有绝对的专属权,而这条鞭子,或许也是我未来某种特殊“任务”的工具?
大小姐看着我接过马鞭,脸上的笑容更深了,那是一种对最忠诚的“狗”表示满意的笑容。她用手指勾起我的一缕头发,在指尖把玩着。
“小梅,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警告,“你今天看到的,记住了吗?”
她的眼神锐利地看着我,似乎要看穿我的灵魂。
“任何胆敢冒犯本小姐的人……”她的语气带着极致的轻蔑和狠毒,“任何胆敢碰触本小姐东西的人……”她的手指在我头发上轻轻一拉,带来一丝疼痛,“……下场只有死。”
她看着我因为疼痛而微皱的眉,以及眼中可能流露出的震撼,似乎对此非常满意。
“你不一样。”她说道,语气软化了一些,但那种占有欲更加强烈,“你是我的。你的痛,你的伤,你的命……都只属于我。”
她收回了手,重新站直身体。
“去吧。”她摆了摆手,如同打发完成任务的宠物,“回你的偏殿去。把身上的伤处理好。”
她没有再多说什么,也没有再看我。她径直走向房间深处,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,手中握着那条象征着屈辱、恩赐、权力、以及死亡的马鞭。我拖着疲惫且伤痕累累的身体,手里握着马鞭,离开了这个刚经历过血腥洗礼的房间。血腥味似乎还粘在我的皮肤和衣服上,久久不散。外面阳光明媚,与房间里的阴冷和血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我回到了偏殿。
我的偏殿,那个本来应该服侍我的两个粗使丫鬟已经死了,房间里空荡荡的,只有我一个人,以及那条马鞭。我身上的疼痛是真实的,但内心的冲击更大。我亲眼看到了大小姐的底线和手段,也明白了自己在这份恩宠中所处的危险位置。我将马鞭放在一旁,瘫坐在椅子上,试图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血腥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