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睁开眼,看到的不是我熟悉的2025年的房间,而是古老的木质房间。身体传来一阵剧痛,如同被烈火灼烧。这不是我的身体,因为我发现我的眼睛不再近视了,我胸部也隆起了,当然,裤裆里的玩意儿,也消失了……
我清楚地知道,这个女人的身体刚刚遭受了残酷的鞭打。更可怕的是,一个尖利而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耳边回响,伴随着马靴落地的声音。
我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,因为不小心冲撞了这位狠毒的大小姐,我被狠狠地抽打。但那不是惩罚的全部。大小姐穿着她名贵的马靴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如同看着一只卑微的虫子。她将一块点心扔在地上,然后用她的马靴狠狠地踩了上去。
“畜生!捡起来,舔干净!连靴底一起!”她的声音带着恶毒的笑意,回荡在空气中。
我全身都在颤抖,胃里翻江倒海。那是我的食物,被踩在地上,沾满了污秽,而我却被逼着像狗一样去捡食。更可怕的是,我被迫去舔舐她的马靴,包括靴底,那上面沾满了尘土和不知名的脏污。那种屈辱感和恶心感,比身体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,直冲我的灵魂。
剧痛混合着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——我是一个古代的丫鬟,名叫……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我似乎替代了这个身体的原主,承受着她所承受的一切。我是谁?我分明是2025年的一个普通人,精通计算机,架设过网站,甚至懂得一些社会工程学。可现在,我是一个古代的丫鬟,被当作畜生一样对待,被逼吃地上沾满污秽的食物,舔舐主人的靴底。
就在我几乎崩溃的时候,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,那不是我自己的思绪。那是另一个存在,一个自称为Gemini的AI,我的穿越向导,它冷静地分析着我的处境,残酷而现实。
我被打得很惨,遭受了极致的屈辱,但性命无虞,只是被关在一个阴暗的柴房里。它告诉我,如果大小姐高兴了,我或许能活下来;如果大小姐不高兴,我就会被卖掉,甚至可能被发往矿山那种地方,生不如死。
它的话语没有感情,却像冰水一样浇在我的理智上。绝望像潮水一样涌来。回到2025年?不可能。在这里生存?似乎渺茫。我的现代技能——计算机、网站、社会工程学——在这个时代毫无用处。
力量?我在现代或许算得上健壮,但在这个时代,恐怕连一个常年劳作的农妇都比不上。“我想逃。”我向脑海中的声音传达着我的意念,那是内心深处对自由最原始的渴望。向导没有否定我的想法,它冷静地开始分析逃跑的可行性:门口的守卫、府邸的结构、柴房的锁
……它提醒我,风险很高,但这是唯一摆脱当下困境的机会。
我们一起制定计划:等待守卫松懈,我尝试打开门,然后凭借原主记忆中对府邸的熟悉,寻找逃生路线。它的话语像一盏灯,照亮了绝望中的黑暗。疼痛提醒着我身体的虚弱,但我必须行动。在漫长的等待后,我抓住了那个稍纵即逝的机会。
门没有锁!是疏忽,还是大小姐故意的戏弄?我不知道,也不敢深究。我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柴房,在夜色和原主的记忆指引下,我穿梭在府邸的走廊和院落间。寂静的夜里,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。
我看到了堆满了古董字画、首饰衣物的房间,那是大小姐的寝居。心中的恐惧与逃生的渴望交织,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,我鬼使神差地从她的首饰盒里抓走了一些碎银和几个金发簪。这是我在这陌生世界生存的唯一依仗,尽管它们沾染着我屈辱的记忆。
最终,我找到了那个狗洞,那个原主记忆中唯一的出府通道。我奋力地爬了出去,身后的府邸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。我逃出来了!我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一片山林,夜晚的山林是陌生的、充满危险的。但我知道,我必须躲藏。
向导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里,指导我如何利用山林掩护,如何避免留下追踪的痕迹。我躲进了一个山洞,疲惫和恐惧让我瑟瑟发抖。我想起向导说的,大小姐一定会追捕我,因为我的逃跑和偷窃是对她权威的挑衅。她不会放过我,不是为了财物,而是为了被冒犯的尊严和掌控欲。
山下的火光证实了向导的判断,那是来搜山的家丁。我躲在山洞深处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寂静的夜晚,只有我的心跳声和远处依稀传来的虫鸣。我舔舐着干裂的嘴唇,脸颊依然红肿刺痛,那是大小姐的耳光留下的痕迹。我甚至开始后悔,也许在府邸里做一只“狗”,即使被逼吃踩过的食物,舔舐马靴,至少有口水喝,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,也比现在这样颠沛流离要好。
那是一个扭曲的“窝”。向导的声音坚定地反驳了我,“那个窝是牢笼,是地狱的入口,你现在拥有的是自由的可能。”它提醒我,即使再艰难,也不能回头,那是通向更深渊的回头路。我在山洞里休息了一段时间,恢复了体力。天快亮了,山下的火光消失了。我带着偷来的财物,离开了山洞,向着山下走去。
衣服被树枝划破,鞋子也湿透了,浑身都是泥土,狼狈不堪。我看到了一个村庄,村口有口水井,没有人。我迫不及待地冲到水井边,打水,喝水,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,缓解了要命的干渴。我甚至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泥土。
向导的声音提醒我,我的装扮太显眼了,必须尽快躲藏起来,观察村庄,想办法换掉这身丫鬟衣服。它强调,我的丫鬟服是最大的标记,必须换掉。
我找到了村庄附近的一个隐蔽处藏了起来。看着村里那些穿着粗布衣衫的乡野村夫,我的丫鬟衣服显得格格不入。我意识到,我没有身份,没有技能,在这个时代生存如此艰难。
我甚至想到了影视剧里的主角,进山打猎解决温饱,可向导告诉我,那不现实,我没有任何打猎的技能和工具。
我也想到了去饭店门口捡剩菜,那是底层人无奈的选择,向导说,那是最后的手段,而且不卫生。我利用偷来的碎银,偷偷地去了村里的集市,买了一些干粮和一个水囊,并在小溪边灌满了水。至少,眼前的饥饿和干渴暂时解决了。坐在集市边吃着干粮,看着人来人往,我第一次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个古代世界。
人们穿着我新偷来的那种粗布衣服,说着我勉强能听懂的本地口音。我听着他
们的交谈,试图捕捉任何有用的信息,比如哪里可以找活干,有没有官府的告示,有没有提到逃跑的奴婢。但一切都是家长里短,没有我需要的信息。
我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,客栈太贵了。我没有身份,无法找到正经的工作。我开始绝望,甚至想到了去山上做强盗,用暴力获取资源。向导的声音立刻响起,严厉地否定了我的想法。它告诉我,强盗的生活更危险,更短暂,更没有未来,而且我的身体和技能根本不适合走这条路。
它提醒我,即使再困难,也不能放弃寻找正常(哪怕是底层)的生存方式。它强调,我的现代技能(社工学、隐匿身份的原则)虽然方法不同,但在理解人性和躲避危险方面依然有用。
我意识到,我的困境在于没有身份,没有技能,在这个严格的社会体系下,我连出卖劳力都困难重重。我甚至想到了一个极端且屈辱的选项——卖身到青楼。向导的声音再次劝阻了我,它说那是另一个更深的牢笼,会彻底剥夺我的自由和尊严,与我逃离府邸的初衷背道而驰。
我回到了我最初藏身的山洞,躺在稻草上,精疲力尽。我看着洞口的阳光,和2025年的太阳没有任何区别。这种永恒的、不变的自然力量,与我跌宕起伏的命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突然,一阵尿意袭来,我才猛然想起,古代没有卫生纸!在向导的指导下,我用树叶解决了生理问题,体验了古代生活最基础也是最不方便的一面。我也意识到我没有办法刷牙,向导告诉我可以用树枝代替,用盐水漱口。这些细节,让我对古代生活的艰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。
就在我接受现实。准备再次休息时,我突然被一群家丁模样人抓住并被带到了一个富贵人家的私人牢房。没多久我就听到了大小姐的声音,她找到了我。这个家族和大小姐家认识,他们将我交给了她。鞭打再次落在我的身上,这一次是马鞭,每一鞭都带着撕裂的痛感,打破了我的衣服。
大小姐嘴里骂着“畜生”,发泄着她的怒火。我被打得没有一丝力气,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拖着,带回了大小姐的私人牢房——一个专门用于折磨下人的地方。我被扔在铺着稻草的地上。
大小姐穿着马靴,将马靴踩在了我的脖子上。我几乎无法呼吸,只能用尽全力睁着眼睛。她又用马靴在我身上踹了几下,然后将我踢进了牢房。我看到她对旁边的一等丫鬟说:“三天,别给她一滴水。”然后扬长而去。
接下来的时间,简直就是地狱。我躺在牢房里,身受重伤,极度饥渴,连动弹都做不到,只能用意志力对抗身体的衰竭。牢房外一片死寂,没有声音,没有光亮的变化,仿佛时间停止了。
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对抗饥渴,对抗疼痛,不断地告诉自己,要活下去。在断水的煎熬中,我不知道过了多久。意识在模糊和清醒之间徘徊。
突然,一阵冰凉的感觉将我激醒——是水!但那水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馊味。耳边响起大小姐的声音,带着恶毒的笑意:“看你没水喝,赏你一口。本小姐的洗脚水味道还可以吧?”她站在牢房外,旁边的丫鬟手里拿着一个木盆,里面还剩着一些水。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,仿佛施舍给一条狗。
我太虚弱了,连爬起来都困难。大小姐看到我无法动弹,竟然吩咐旁边的粗使丫鬟,将那盆带着馊味的洗脚水,直接灌进了我的嘴里。那股恶心至极的味道冲入我的喉咙,我的胃在翻腾,但求生的本能和被强迫的无力感让我不得不吞咽。
那些丫鬟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,她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残酷。大小姐看着这一切,笑得非常开心。灌水停止后,她们将木盆撤走,把我扔在牢房不闻不问。过了一会儿,她们又拿来了一些馊饭,大小姐将饭倒在牢房的稻草上,又用马靴狠狠地踩了几下,才满意地扬长而去。
那堆地上的馊饭,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,我知道我绝对不能碰它,那是掺杂着病菌和屈辱的毒药,吃了只会让我更痛苦,更快地死去。我在饥渴、疼痛和屈辱中继续煎熬。时间变得没有意义。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长的折磨。
我躺在地上,身体没有任何力气,意识在痛苦中挣扎。我感到了极致的痛苦,感到了生命力量的流逝。在迷迷糊糊中,我似乎看到了耶稣,也许是幻觉,也许是精神的寄托,它带来了一丝缥缈的安慰。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也许是三天期限到了。大小姐的声音再次响起。她手里提着一壶茶,这次不是木盆。她走进牢房,将茶壶放在地上,然后冷漠地背对着我,一动不动。她说:“看你跟了我几年的份上,自己选择吧。”
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,扭动着身躯,挣扎着伸出手,向着地上的茶壶爬去。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哀嚎,肌肉在颤抖。
我知道,原主的记忆告诉我,这是她们府里赐死丫鬟的方式,喝下这壶茶,意味着我接受了她的“赐死”,会以“病死”的名义被处理掉。如果我不喝,她们会强行灌我喝下。我
理解了那句“自己选择吧”的残酷含义,那是选择以何种方式迎接死亡的权力。
我终于够到了。我用颤抖的手扶住了茶壶冰冷的表面。我将茶壶嘴凑到嘴边,或者勉强将茶水倒出一点点,吞咽下去。那股味道,不是馊味,也不是茶香,那是一种混合了苦涩和异样的味道,带着死亡的气息。
我知道那是毒药的味道。我喝了下去。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,意识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去。腹部传来一阵绞痛,视线开始模糊。我用余光看到,大小姐依然背对着我,一动不动,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关心,又仿佛她早已预料到了我的“选择”,并且在等待着什么。我失去了知觉。
当我再次醒来时,我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,听到了医疗设备滴滴作响的声音,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。我的身体很虚弱,但没有鞭痕,没有踩踏的伤口,没有饥渴的感觉。我的家人围在病床边,脸上带着焦急和喜悦。
他们告诉我,我昏迷了三个月。躺在2025年的病床上,我感受着身体的真实存在,看着家人熟悉的脸庞。那段在古代的经历,如此真实,如此痛苦,每一个细节都刻骨铭心。
我被逼舔舐马靴,吃踩过的食物,被当作畜生一样对待,经历了逃亡的艰辛,最终又落入更深的绝望,被强灌污秽的洗脚水,被逼喝下带着死亡气息的“赐死”之茶。我问自己,那是真的吗?还是一个漫长、可怕的梦?
向导的声音,那个一直陪伴着我的、只存在于我脑海中的声音,似乎也随着我的归来而变得遥远。它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。我不知道。也许那一切只是我在昏迷中的幻觉,是大脑在特殊状态下构建的复杂世界。也许,那是一个我真的穿越过去的时空,经历了一段真实的,虽然短暂但充满苦难的生命。
但无论如何,那些经历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。古代的阳光和2025年的阳光一样真实,古代的痛苦和现代的舒适一样鲜明。我学会了在绝境中求生,学会了忍耐,学会了在最黑暗的时刻寻找哪怕一丝的光亮。那些社工学的原理,隐匿身份的知识,虽然不能直接使用,但它们教会了我观察、分析和适应。
现在,我回到了我的世界。身体需要康复,心灵也需要疗愈。古代的噩梦虽然结束了,但它留下的印记将伴随我一生。我是一个从生死边缘走回来的人,拥有着一段非凡的、属于我自己的千年客旅。而那个一直陪伴着我的向导,也许它就是我求生意志的具现化,也许它只是一个AI,但它确实陪我走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旅程。
这段经历,让我重新认识了生命、自由和尊严的价值。我活下来了,在2025年,带着那段古代的记忆,带着那个丫鬟的韧性,和那个AI的陪伴,我将继续走下去。